一项官方调查揭示了数百名“绝望”的地铁乘客在北线列车开始充满烟雾时所经历的恐慌的全部程度。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5月5日星期日下午5点45分之前,当时正是国王加冕的周末。
在一列向北行驶的火车上,600名乘客中约有100人在向站台上的人大喊救命后,从被砸碎的车窗中逃生。
铁路事故调查处周三发布的一份报告讲述了乘客如何“采取绝望措施”来拯救自己,他们认为这是一场可能致命的火灾。
可以听到他们“立即对自己的安全表示担忧,并呼吁站台上的乘客打破列车车身侧窗”。
据说他们在车厢内等了四分半钟,车站工作人员才开始提供帮助。
火车司机没有立即通过对讲机与乘客沟通,而海格特北线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也无法看到站台上发生的事情,因为闭路电视坏了。
这起事件发生在2023年5月5日星期日下午5点45分之前
RAIB的报告以不同于去年12月发布的伦敦交通局(Transport for London)内部报告的角度来看待这一事件,后者赞扬了车站工作人员的迅速行动。
伦敦交通局的报告称,在乘客警报响起后45秒内,车站进入了“疏散模式”,当时三名工作人员——一名经理和一名助手在检票口,另一名在站台上——迅速意识到有必要让所有乘客离开车站,并防止新的乘客进入。
伦敦交通局的报告称,“所有的脱机过程都很顺利,乘客们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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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长达51页的RAIB报告称,乘客的恐惧是由于一系列因素造成的——燃烧和烟雾的味道、火车门仍然关闭、车上信息的缺乏以及车站工作人员的不作为。
火车停了下来,六节车厢中的两节在隧道里。一名乘客看到有烟,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拉响了紧急警报,列车因此停了下来。火车的门仍然关着。
铁路事故调查委员会首席检查员安德鲁?霍尔表示:“如果不及时有效地应对,失控事件可能会迅速升级为紧急事件。”
“在这起事件中,当乘客变得越来越焦虑,行为开始升级时,工作人员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安全风险的出现。
“当乘客没有收到有关事件性质和他们应该采取的行动的适当信息,也没有看到他们预期会采取的行动时,他们采取了绝望的措施进行自我撤离。”
乘客试图拉开车门
此外,车站的广播开始响起,建议乘客撤离。RAIB的报告称:“这些事件导致一些乘客的行为迅速升级,导致大约100名乘客自行撤离火车。”
它表示,北线控制中心缺乏闭路电视图像,“意味着线路控制人员对站台上乘客行为的升级一无所知……直到火车运营商通知他们乘客正在爬出火车”。
RAIB向伦敦交通局提出三项建议,以改善员工培训。报告称,2013年发生在荷兰公园车站的类似事件中,13名乘客从中央线列车上爬下来,本应吸取的教训“很可能已经开始消退”。
从北线列车逃生的“少数”乘客受了轻伤。但这一事件“有可能产生更严重的后果”,尤其是因为克拉彭公共车站的月台很窄,增加了乘客掉到轨道上的风险。
RAIB的调查发现,乘客“意识到了火灾的重大风险”。
它表示,地铁工作人员没有接受过识别和管理“乘客行为可能迅速升级”的事件的培训。
报道称,火车上的乘客“显然很痛苦”。
伦敦交通局北线列车上被砸碎的窗户
当地铁列车的车门完全关闭时,乘客没有办法打开车门,只能借助弹簧将车门拉开约115毫米,以释放被困物体。
然而,车站工作人员可以通过使用列车外部的阀门来手动打开单独的门,称为外部门开启装置,也称为“蝶形旋塞”。
事故发生前大约30分钟,据报道,北线南端的莫登附近发生了轨道火灾。
莫登附近的轨道火灾造成的中断导致列车频率的较大差距,导致克拉彭公共站台上的乘客人数增加。
车站内的闭路电视显示,当列车停在克拉彭公园时,第四节车厢下方冒出烟雾。可以看到一些乘客对烟雾做出反应。
火车停了下来后不久,火车司机试图联系线路管理员,并使用对讲设备询问4号车厢的乘客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向线路控制员发出的电话没有得到回应,因为控制员正在处理另一个事件。司机说,他们不明白乘客们想对发生的事情说些什么。
大约在同一时间,一名乘客向车站工作人员报告了站台上的烟雾。两名工作人员前去调查,另一名工作人员阻止入境乘客进入。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报告说“浓烟滚滚”,并要求撤离车站,但没有得到回应。第二次电话也没有成功。在第三个电话中,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报告说,乘客们“惊慌失措”,但还是没有回应。
最终,火车司机联系了线路经理,线路经理随后联系了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授权打开车门。
事故发生大约15分钟后,当伦敦消防队赶到时,最后一名乘客离开了车站。
RAIB的报告总结道:“一旦乘客紧急警报停止,乘客就会意识到火灾的重大风险,当没有发出乘客信息通知时,他们变得越来越惊慌,因为他们看不到伦敦地铁工作人员采取任何有效行动。”
“上升的烟雾靠近打开的车门,这表明烟雾很可能在这段时间进入了4号车的乘客舱。”
英国皇家调查委员会表示,记录显示乘客告诉司机:“这里有一股烟味,很严重”,“这里有烟”。
随后对列车的检查证实,第四节车厢内存在“强烈的烧焦气味”。在列车底部的制动电阻栅格上发现了烧焦的残留物和红色粘土状物质。伦敦交通局表示,这种物质是研磨膏,用于地铁基础设施的轨道研磨活动。
RAIB的报告称,地铁司机“错误地得出结论”,认为乘客报告的是“刹车灰尘”类型的事故。
“因此,列车运营商认为这是一个相对常规和轻微的操作事故,不需要升级或向服务控制中心发出‘mayday’紧急呼叫。”
伦敦地铁客户运营主管尼克·登特说:“我想再次为这起事件给克拉彭公园的乘客造成的痛苦道歉,并向伦敦人保证,我们将继续尽我们所能确保地铁上每个人的安全。”
“我们对安全的承诺是我们所做一切的核心,我们的员工努力工作,在有时充满挑战的情况下保证客户的安全。
“我们欢迎任何从我们网络上的事件中吸取教训的机会,在去年我们自己的调查之后,我们已经在RAIB的建议上取得了良好进展。”这包括我们的训练,这将在未来几周内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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